简介:
王煊面孔冷峻淡漠地点评「老夫纵横六大超凡源头征战归真之地历经诸劫贯穿上百纪元在这个层面能挡住我认真出手而不死的生灵不多你们确实了不起程声坐得板直怀里抱一台相机他先点开相册逛了一圈发现里面好几千张照片满满当当全国各地的景戈壁海滩落日星空还有不少人像大多是张沉乐队成员七媛抱着张沉的吉他站在越野车顶背后是落日时大片泛红的天；几个人在云南老城里做街头演出七媛搬着大通鼓朝镜头笑；满地音箱电线乐器的排练室里老刘站在墙边在墙上挂着的他们三个人的合照上写工体开演唱会但紧接着下一张照片里这行字就被抹掉张沉骨骼分明的手出现在照片上在那行字旁写先做十张专辑下一张的字又变了只加了一个字先做十张好专辑千禧年一过整个中国都像被按了加速键学校附近的平房一座座倒新楼一座座拔地而起三层变成六层六层变成九层宿舍老大总爱揽着张沉的肩问他你说咱们学校咱们系大楼以后会不会建成二十层程声轻轻说了一句好却猛地跪在李小芸墓碑前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原本在另一排碑前烧纸的海燕听到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大跳等听清这一阵咚咚咚原来是程声对着碑磕头倒是松了口气嘴里嘟囔着有钱没钱有权没权该难受该愧疚倒是一样不少没比我们好到哪里去程声在这里彻底变成一个普通人除了上课赶due没有其他事可干 那场手术好像耗光程声身体里所有精气神往后身体一直在走下坡路动不动就头疼脑热一到下雨天就像渡劫后背的骨头像被成片白蚁啃噬扫过里面密密麻麻地疼程声停了脚心脏剧烈收缩腿脚不自觉颤抖脊梁骨爬上一阵酸酸麻麻的电流对面那人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在强光里无意间抬了次眼不带任何感彩地在他脸上扫过一眼却在看清他的模样时彻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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